全都赶上了。六代弟子们搅动天下大势,从五代大掌教末期直至今日,六代弟子告诉我们,这个世界是老人家的,老人们不给,你不能抢,我们只能等着。结果六代弟子刚要谢幕,八代弟子已经成长起来,做大掌教的,做副掌教大真人,做掌堂真人的,他们就像辰时的太阳,似乎在说,这个世界是我们的,也是他们的,可终究还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。要么是老人的,要么是年轻人的,就不该是我们的。”
张无用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。
张拘成接着说道:“裴玄之、李无垢、苏元仪,这是当年的三储君,裴玄之这个大掌教还不如不做,三个大掌教候选人都是一场空。我、姚懿、李天清,没有大掌教的志向,就是奔着三师之位去的,结果谁也没能做成副掌教大真人,到头来也是一场空。还有号称七代弟子第一人的秦权殊,志向最大,既要做皇帝,又想做大掌教,只怕是双双落空,跌得最惨。如此一想,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,大概就是天意如此了。”
张无用也不好劝解,不管原因如何,结果就是如此,七代弟子全面“溃败”,上头老的死赖着不退,下面小的太想进步,结果就是七代弟子的空间被一再压缩。这也算是老的小的合伙欺负人了。
也不能说七代弟子都是庸才,就拿皇帝秦权殊来说,能与上一辈的三师抗衡而不落下风,斩首姚令,为姚令的败亡埋下伏笔,结果被同为七代弟子的七娘坏了大事,功亏一篑,只能说时也命也。
不过张拘成也没再深谈下去,转而开始说起正事:“有了这三千万太平钱,也让大掌教看看,如今道门还是要靠我们张家支撑,李家反了,姚家也反了,唯独我们张家没反。大掌教用姚家人可以理解,可道门第一家族只能是我们张家。”
张无用道:“倒也不必过于忧心,大掌教把天师之位交到青霄手中,还是信得过青霄,这其中也有一些亲疏的考虑,毕竟你们之间隔了一层,可惜玉月那孩子不争气,如果青霄是你的女儿,大掌教绝不会如此。”
张拘成只得苦笑一声:“如此说来,多亏了张拘奇不顶事,否则我这个宗子之位岂不是保不住了?”
张无用摆了摆手:“好了,不说这个。你这次能筹到钱,大掌教还是很高兴的,大掌教向我透露了一个消息,他有意将慈航一脉分割出去,让他们去太一道制衡秦家和北道门的人,日后的正一道便只有一个太阳了。”
张拘成精神一振:“这倒是一个好消息,我们张家出人又出钱,终究没有打了水漂。若是小殷不参选九代大掌教,说不得我们张家还能出一位九代大掌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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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青瓶道:“飞元真人能把太平钱运回来,那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。”
张拘成笑了笑:“三千万太平钱,一文不少,你这个度支堂的掌堂真人也能过个安稳年。”
云青瓶一挥手,吩咐道:“立即入库造册。”
两个跟随她一道前来的度支堂道士大声应道:“是。”
张无用侧过身:“大掌教正在紫霄宫等你呢,走吧。”
两人同为张家人,便同乘一车。
张无用作为张月鹿的人,不妨碍他站在张家的立场上看待问题:“天师亲自挂帅,正在怀南府太平山与国师对垒,你又从岭南收上来三千万太平钱,好让大掌教看看,谁才是真正的道门肱股,不是三天两变的姚家,而是我们千年不变的张家。”
张拘成向后靠在软垫上:“我就算干不成天师,青霄上去也是一样,反正这个天师之位早晚都是青霄的,不过是青霄提前上位,左右还是我们张家的人,只要不出一个异姓天师就行。”
张无用看了张拘成一眼:“你倒是想得开。”
张拘成苦笑一声:“想不开又能怎样,上次的人事方案恼了大掌教,苏元载这么拼命,还不是想着将功补过,生怕被大掌教冷落,我去岭南道府筹钱是一样的道理。”
张无用深有同感:“大掌教虽然年轻,但威严一日更甚一日,让人不敢怠慢分毫。”
张拘成叹息一声:“说起来,我们这些七代弟子还真就是夹在六代弟子和八代弟子之间,好事没赶上多少,坏事全都赶上了。六代弟子们搅动天下大势,从五代大掌教末期直至今日,六代弟子告诉我们,这个世界是老人家的,老人们不给,你不能抢,我们只能等着。结果六代弟子刚要谢幕,八代弟子已经成长起来,做大掌教的,做副掌教大真人,做掌堂真人的,他们就像辰时的太阳,似乎在说,这个世界是我们的,也是他们的,可终究还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。要么是老人的,要么是年轻人的,就不该是我们的。”
张无用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。
张拘成接着说道:“裴玄之、李无垢、苏元仪,这是当年的三储君,裴玄之这个大掌教还不如不做,